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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是為了戀愛和革命而生的。」

這是太宰治寫在《斜陽》裡的一句話,似乎也呼應了他一生自殺五次,在第五次與情婦跳河離世的結局,當時他年僅三十九歲。縱使一生不長,也在日本文壇佔有一席之地,被稱為無賴派小說家,《人間失格》是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。


《斜陽》展現了日本戰敗後,貴族家族的沒落與衰敗。小說以女主角和子作為視角(這也是太宰治的獨特之處,能夠寫出十分細膩的女性獨白),描述她與母親因經濟關係搬離東京宅邸,來到伊豆山莊,接著面臨母親逝世、前往東京渴求成為上原的情人、弟弟自殺、自己即將生下不倫之子等過程。

小說裡大量的獨白加上較無波折的劇情,讀起來倒是更像散文,或許這是因為《斜陽》就是源自於太宰治的情人太田靜子的日記,他在書信中曾寫:「我要寫一部最美的紀念小說。」於是,《斜陽》裡也能看見太田靜子的人生片影,如她熱愛文學、懷上太宰治的孩子後獨自撫養她長大,都與小說情節相互呼應。


《斜陽》裡四個角色的結局,也是人生的四種選擇。

 

「聽說喜歡夏季花的人會在夏天裡死去,我原以為自己也會在今年夏天死去,但是直治回來了,我也終於活到了秋天。」

媽媽,和子認為她是世界上最後的貴族,與事無爭、無所作為地,只是優雅等待著時間將她帶離這個世間。

 

「我已經不行了,我先走了。我絲毫不理解,我為什麼必須活下去。只要想活下去的人活下去就好了。人有生存的權利,同樣也應該有死的權利。」

弟弟直治,夾在階級認同之間,既不是真正無憂無慮的貴族,也不是下流庸俗的平凡百姓,他的放縱沉淪更讓他像是階級間的棄子,再加上得不到他想愛的人(一位有夫之婦)和母親的病逝,他選擇自殺。

 

「寫什麼都覺得無聊,心裡悲哀得很。生命的黃昏、藝術的黃昏、人類的黃昏。這也教人討厭。」

和子渴望的情人上原,也是一個荒謬墮落之人,不同於直治,他倒不想自殺,只是放任自己沉淪至最深最深的地方。

 

「這樣的信如果有人嘲笑,這個人就是嘲笑一個努力想活下去的女人。我不能忍受海港內滯積著的令人窒息的空氣,即便港外有暴風雨,我也要揚帆啟航。那些嘲笑我的人,都是歇著的帆,他們什麼事都不會幹。」

和子呢?和子以家族陰霾為養分,不知從何處湧起「革命」的力量,她渴求不顧一切的愛,懷上有婦之夫上原的孩子,藉此將命運的斜陽轉化為日出。她要活下去。不管如何,她都要與這個孩子一起活下去。

 

如此,面對即將西下的夕陽,你會如何選擇?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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