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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都該有兩個情人,一個愛我的,一個我愛的。」

台灣以青春為名的電影,大多纏繞著三角戀情與同性戀情,無論是兩男一女或兩女一男,像是:《藍色大門》、《盛夏光年》、《女朋友男朋友》、《渺渺》,然而,《女朋友男朋友》以台灣解嚴時代作為背景,多了一種凝望的方向。

於2012年上映的電影《女朋友男朋友》,導演兼編劇為楊雅喆,主角分別為桂綸鎂、張孝全、鳳小岳,而同年出版的電影小說則由楊雅喆和萬金油共同完成。


《女朋友男朋友》描述美寶、阿良、阿仁的三角關係,原先美寶喜歡的是阿良,但阿良的男同志身份,讓他無法向阿仁告白,也無法接受美寶,於是慢慢地美寶接受了主動表白的阿仁。可是,當學生時代過去,阿良的性向讓他始終無法擁有光明美好的戀情,而阿仁為了利益另娶財團千金,美寶淪為他的地下情人,祕密生下的雙胞胎姊妹只能交由阿良撫養成人。

如同阿良說的,「愛是一種反向例證,是必須由痛去反證的」,這三個人自始至終都在痛苦裡去體會愛去獲得愛。而故事看似包裹在愛情的框架裡,其實,他們三個人都在進行人生的革命,都在追求各自的自由。


身世坎坷的美寶,升大學從來不是她的選項,在台灣為亞洲四小龍之首的那個年代,她希望賺取更多的錢,她明白現實中的缺憾,她相信「日子不一樣了,即將出發到另一個世界了,我們沒來由地相信另一個世界會更好」。她是想從底層社會躍升的一代,是階級的革命,是經濟的自由。


深受性向所苦的阿良,他的愛總是要藏得隱晦、見不得人,他的痛是肉體的,也是靈魂的,飽嚐孤獨、絕望與崩壞。相較之下,小說裡的另一個角色許文龍,不但勇敢面對自己,更舉辦了同志婚禮,從這裡切割出的是性別的革命,是戀愛的自由。(雖然阿良始終沒有真正起身革命)


至於阿仁,從學生時代開始,他想發動的是政治革命,那些象徵自由的舞會、象徵民主的學運,他認為「個人的自由是無法置於社會解放之外的,只有社會自由了,我們個人才有自由的可能」。但諷刺的是,他出生權貴,迎娶財團千金,他並不是時代下的小人物,他擁有的太多也想要的太多,最後只是失去自我地活著。


這些故事背景離現在已經又三十年過去,解嚴、野百合學運、同志運動、經濟起飛,對於新生代的台灣人來說,或許不曾參與也不甚了解。但是,不能忘記的是,就是在這樣一點一點歷史的積累下,才有現在的台灣。千萬要記得,那些此刻理所當然的,全都得來不易。

那麼,台灣現在有沒有更自由、更好了呢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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